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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件七:关于“呼喊派”事件的来龙去脉

主恢复的火焰在中国大陆重新燃起

八〇年代初期,中国改革开放,海外华人,成千上万,遍访祖国,其中基督徒为数不少,与国内信徒接触之间,不免有属灵交流。美国水流职事站和台湾福音书房出版之文字书刊,在海外早已流传甚广,深获基督教界各方人士欢迎,于该段时间内,也流传至国内各地;书籍从香港等地传入大陆浙江(平阳、苍南、余姚、金华等地),河南(鲁山、安阳等地),福建(福州等地),江苏(苏北等地),山东(烟台、威海等地),安徽(明光等地),以及上海等地。在国内信徒爱慕真理的背景下,这些文字书刊广受欢迎。许多渴慕真理、爱主的真基督徒,在这些纯正的圣经教训之下,获益甚多,也有许多地方陆续恢复聚会。

自从李常受的书籍被带到中国大陆后,国度的福音亦沿着中国大陆的海岸线,在广东、福建、浙江、江苏、上海、山东等地扩展;同时沿着铁路线,从广东向北扩展到北京;又从北京扩展到内蒙古,很快就达到了最北的黑龙江省。这样,整个中国南方、中部、北方部分地区、和东北都接触到主恢复的信息。最福音化且有无数地方召会彰显的省份,有广东、浙江、河南和其它南方的省。中国北部和东北只有部分地方有在主恢复里的召会。

一面来说,主恢复的信息滋养了许多爱主、渴慕主话的圣徒。许多信徒被复兴,里面受压的灵得释放。又因着福音的传扬,他们也借助这些书报,来喂养大批信耶稣而蒙恩得救的人。另一面来说,李常受所释放的较新的观点,如普遍申言、七倍加强之灵、身体的基督、神新约的经纶等,却又遭受国内地方教会中一些同工们的反对,如参加“三自”的上海教会长老唐守临、任钟祥,和不参加三自的福州教会长老陈恪三。

在地方召会基于圣经的教训与实行中,最遭受误会的,就是“呼求主名”的实行。其实,基督徒聚会处(又称为“小群”、“聚会所”、“地方教会”、“地方召会”)德高望重的牧长李常受,虽教导呼求主名的实行,却从未提倡盲目地喊叫,更未以此实行自成一派。他也教导信徒要遵守秩序,服从掌权的,不参与任何抵挡政府的活动。

“东阳义乌事件”的发酵

一九八二年二月,浙江东阳、义乌两县的基督徒与当地民警发生冲突。五月,位于香港九龙西洋菜街26号的《主在中华》编委会编印发行的《主在中华》(专辑创刊号)中,转述了一封名为“请为东阳的众肢体代祷”的油印传单中的呼召:“近几个月来,在中国大陆,特别是广大农村,人数众多的地下教会受到越来越严重的逼迫,这是我们这末了一代与邪恶的争战,因撒但知道自己盘踞空中的日子不多了,它要作垂死的挣扎。”六月,香港一些基督教媒体开始报导此事。这些报导引用传单内容,表示二月二十八日在东阳,“金炳甫、陈松林等人,煽动利用一批不明真相的社员群众及民兵,冲入聚会的地方,绑架弟兄姊妹,殴打、甚至侮辱我们的弟兄姊妹”。这样的报导一出,海外基督徒群情激昂,各中英文基督教媒体纷纷加以转载、报导。《百姓》杂志于六月发表的“宗教自由与政治自由的交锋”一文中,直指“这是意识形态的问题”,“消灭一切宗教,是他们从不改变的目标”。一时之间,东阳义乌事件成了中国政府与家庭教会之间的争斗,这也势必引起当局格外关注。

同年十月,香港基督教协进会张煦群、莫树恩合写了一篇“东阳义乌事件的另一面——异端邪教在中国的流传”,刊登在《信息》杂志和十一月的《七十年代》杂志上。这篇文章指出:“1980年,洛杉矶‘地方教会’组织的领导者李常受以探亲的名义到福建,开始在当地发动了一个自称为‘新约教会’的运动,这个运动逐渐从福建传自浙江,河南一带,发展成当前的‘呼喊派’”,而义乌事件是“两百多名的呼喊派人冲入去捣乱”。

澄清事件的真相

然而,这个说法并没有成功说服海外基督徒,包括《莫忘神州》在内的多家杂志纷纷回文反击。根据《主在中华》所刊,一份由“浙江省义乌县基督徒”于五月二十二日所署名的油印传单(“义乌县基督徒给浙江省政府,省长,并请转国务院总理赵紫阳的上诉书”)中指出,乃是公安人员和联防队员打伤信徒,并抓走三十余位信徒。陈情书中只字未提呼喊派的信徒闹事,并且事件发生的地点是在北门的礼拜堂,明显不是小群的聚会点。Tony Lambert在十二月二十三日翻译的“东阳义乌事件的另一面”(The Dongyang and Yiwu Persecution: Another View)中也指出,“我们有足够证据显示,在东阳义乌受到迫害的地下教会,并不属于李常受的‘地方教会’或是所谓的‘呼喊派’。”

附带一提,李常受自五〇年代离开中国后,就一直没有回到大陆,文中所提李常受于1980年以探亲的名义到福建发动“新约教会”运动,明显与事实不符。张、莫试图将中国政府与家庭教会之间的对立,转移到中国政府打击异端邪教上,藉此缓和海外基督徒的情绪,此举并不成功。三十年后的今天,我们再回头看历史,那是八〇年代少数宗教人士与政府新宗教政策执行的冲突,和李常受或召会(小群)的信徒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李常受及地方召会信徒却为此莫名地背上了黑锅。

“呼喊派”不代表“小群”(聚会处)或李常受的职事

因着此事件严重影响中国改革开放后的国际形象,一九八三年一月底,前中央统战部副部长江平奉指示组织考察团到上海和浙江调查呼喊派的问题,并到浙江听取关于“东阳义乌事件及呼喊派”的简报。根据国内北京华文出版社二〇〇九年出版,由江平所著《考察调查辑要》书中说到有关呼喊派的历史纪录报告中,归纳出以下三点:

⒈呼喊派源出于小群派,1956年打击倪柝声反动活动后有了分化,1980年2月开始活动的为呼喊派。

⒉呼喊派是政治上的反动派。

⒊有关部门采取收容、拘留、传讯形式打击了少数坏家伙,将少数呼喊派坏头头除名,团结教徒群众。来教堂礼拜的只要不呼喊,即可一视同仁。

江平在《考察调查辑要》中说:“国外反动势力对于地下教会寄予极大的希望,认为这是对坚持唯物论的中国共产党的空前挑战,甚至狂妄地说,在未来的属灵战争中,他们将与基督一同胜利”。江平在四月中旬呈给中央三部门的《关于处理呼喊派问题的报告》中结论:“香港出版发行的反动刊物《主在中华》号召一切国际反动势力’与大陆各地肢体(地下教会)一起,在元首基督的率领下,投入这场末世对抗邪恶的属灵争战’。幻想在这场战争中,他们‘将同基督一同胜利’。这就充分表明,国际反动势力策动我国一些反动分子组织‘呼喊派’的真正目的,就是要颠覆我国人民民主专政和社会主义制度。”

根据江平的报告,这个事件原本只是少数“坏家伙”扰乱社会治安的局部问题,但或许因着海外的舆论和批评,这事件被放大成为反政府的政治运动。或许少数人确实有此情绪,但他们多不属于“小群”(聚会处),若有任何信徒参与扰乱社会的行动,也属个人行为,不代表“小群”(聚会处)或李常受的职事。事实上,这种扰乱社会的行为违反了李常受的教导与实行。

然而,不排除少数人因对圣经教训认识上的浅薄,或因个人野心,唯利是图而走入极端,导致了实行上的偏差。这些人在国内各地出现,其言论似是而非,其行径为社会治安带来莫大的困扰。虽然他们只占极少数,但是由于信息不足,一些特殊个别的案例反而造成了相关群体的广泛定义。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政府当局实难辨明其真伪。

综合“东阳义乌事件”及调查报告的整个过程,我们可以得出以下几点:

⒈这个事件是确实存在的,但发生冲突的信徒中,大多都不属于“小群”信徒。

⒉若有少数“小群”信徒参与,也仅是代表其个人行为。并且这个行为的本身,就是与李常受的教导相背的。所谓的“呼喊派”与地方召会无关,也不代表李常受的职事,仅是少数破坏分子。

⒊不排除少数人在国内各地出现,打着“呼求主名”或李常受教训的旗号,在行为上扰乱社会秩序,给社会治安带来困扰。

⒋“东阳义乌事件”被少数宗教人士所利用,被放大成为反政府的政治运动,这样就引起政府的高度重视,导致当局从打击异端邪教上开始行动。并因着极端分子的个别案例,反使政府格外关注李常受与地方召会。因为仅以河南省为例,在这一年就已兴起一百多处地方召会,而基督徒大部分都在主恢复的召会中。

⒌相关媒体报导“东阳义乌事件”,并未提及呼喊派或李常受或“小群”信徒。但是,张煦群、莫树恩合写的“东阳义乌事件的另一面“,文中却把参与事件的信徒都归于”小群“信徒,这是错误的、误导的,别有用心的。不过是试图将中国政府与家庭教会之间的对立,转移到中国政府打击异端邪教上,藉此缓和海外基督徒的情绪。

⒍从中可以看出,李常受及“小群”(聚会处)信徒,成为被利用的棋子,成为其斗争的牺牲品,并无辜地背负了恶名。

⒎引用前中央统战部副部长江平的话——其他 “少数呼喊派坏头头”,均已被除名。“呼喊派”这词在中国大陆几乎已是个历史名词,不足以对新中国的和谐社会造成任何威胁。

在中国大陆所谓的“呼喊派”

一九八三年四月,唐守临和任钟祥二人为配合政府的行动,又借着为中国金陵协和神学院编写函授教材之机,根据在美国出版的《神人》和《弯曲的心思者》这两本诽谤、恶毒的书,就编写出了《坚决抵李常受的异端邪说》这份材料,从而为逼迫主内肢体的运动送去“东风”。

六月间,中国政府根据唐守临和任钟祥编写的材料,认定李常受与地方召会为“呼喊派”;把信仰纯正的信徒与那些违法的极端分子同等看待,统一冠以“呼喊派”之名,这样表面上能起混淆视听的作用,况且有对地方召会的诽谤材料作为“证据”。同时,政府又向全国发出通告,要严厉打击并坚决取缔反动组织“呼喊派”。据政府发出的通告称,“呼喊派”是一打着宗教旗号进行非法活动的反动组织。他们狂呼乱叫、煽动闹事,扰乱社会秩序;他们煽动狂热,危害公民生命安全;他们赶鬼治病,残害人命;他们造谣惑众,骗奸妇女。然而,这场打击所谓“呼喊派”的运动,从一开始就明显地扩大化了。中央政府的通告一发出,各地公安机关就开始抓捕凡呼喊主耶稣名字的人。许多家庭被搜查,书和信息被充公。他们判定“呼喊派”的标准,大体有两种:一是呼求主耶稣的名,另一是阅读李常受的著作。以呼求主名来作“呼喊派”的标准,就把大范围的基督徒都包括进去了,因为许多人祷告都要呼求主耶稣的名;以阅读李常受的书籍来作“呼喊派”的标准,凡在家中或聚会处查到李常受著作的,就说这些人是“呼喊派”,随之被抓、被关、被罚。

试问,李常受的著作被翻译成几十种文字,现已在一百二十多个国家和地区流传,千万的人都可以读到、听到,其内容哪能找到半点反动的言论呢?这些文字所到之处都给当地社会带来积极正面的影响。许多原先生活、工作无定向的青年人成为优秀的文学家、工程师、律师、教授和医生。甚至某些曾经行为不检的人,因着相信耶稣并生活在召会生活中而成为优良公民。在许多地方召会中,有不可胜数的美好见证,见证他们因着心思的更新而活出圣经中所启示最高标准的道德生活。难道读李常受的著作,就是所谓的“呼喊派”吗?事实上并非如此。

地方召会不是所谓的“呼喊派”

李常受的教导与地方召会的实行,是否就与所谓“呼喊派”中少数人在真理和实行上是一样的呢?现简略地来看两者的不同之处:

一、关于定性。

地方召会是接受倪柝声、李常受所教导完整齐备、不偏不倚之圣经教训与实行的正统基督徒信仰团体。

「“呼喊派”中少数人乃是指一般对圣经教训认识不清,也不愿意接受李常受属灵的帮助误入极端,以致实行偏差、扰乱社会秩序之极少数分子。」

二、关于圣经观。

地方召会的教训均以圣经为独一无二的标准。

「“呼喊派”中少数人对于圣经权威刻意制造误解,误引信徒可以不必遵守圣经教训。」

三、关于基要的信仰。

地方召会以整本圣经为信仰的独一标准,但认同、接受使徒信经、奈西亚信经的全部内容。李常受说:“按我的研究和查考,(使徒信经)所摆出的每一点都是对的,并且相当深入而透彻,…根据使徒信经为决断,订定了所谓的奈西亚信经。”

「“呼喊派”中少数人未能接受整本圣经的纯正真理为信仰的独一标准,对三一神缺乏正确领会,排斥三一神信仰,也不认识基督的身位,即“基督是完整的神,也是完整的人”这一个真理。」

四、关于三一神的信仰。

地方召会接受关于三一神完整的启示,相信神只有一位,但同时有父、子、灵三方面的讲究,并且这三者自过去到将来到永远,是同时共存、彼此内住的。一面神是绝对独一的,一面祂却永远有父、子、灵的分别。李常受的教训中有强调“一”的一面,也有强调“三”的一面。在传统神学中,只接受“一”的一面就变成形态论,只接受“三”的一面就变成三神论。

「“呼喊派”中少数人对三一论的观点失去平衡,过分强调“一”的一面,而落在形态论异端中。形态论强调父成为子,再没有父;子成为灵,再没有子。故此,父、子、灵不可能同时存在。」

五、关于基督的身位。

地方召会持守基督的神人二性。一面高举基督是完整的神、创造主,一面也承认基督是完全的人,是受造者。李常受说:“基督是神,祂是创造者;然而,基督是人,有份于受造的血肉之体(来二14上)。”

「“呼喊派”中少数人因对基督身位的认识失去平衡,过分强调基督是受造者的一面(基督人性一面的教训),漠视基督是创造者的一面(不慎否定了基督神性一面的教训)。他们忽略了李常受在其著作中,一再重复宣称基督也是至高的神、创造的主宰的话语。因其对李常受关于基督身位之平衡教训认识不清,误入极端。」

六、关于基督的肉体。

地方召会绝对坚持基督的无罪性;祂的神性固然无罪,祂的人性也是无罪的。李常受在新约恢复本,约翰福音八章三节注解中说:”主(耶稣)是惟一无罪的、是惟一有资格赦免罪的,也是惟一能叫人从罪得释放的。”在十一节注解中,他又说:“只有主耶稣是没有罪的,也只有祂有资格定这(犯罪的)妇人的罪。”在罗马书八章三节的注解中,他又说:“祂(基督)只有肉体的样式,没有肉体的罪。…基督虽然没有肉体里的罪,却仍是在肉体里被钉死(西一22,彼前三18)。如此,就把与肉体相联有关的撒但,连同撒但身上所挂着的世界,一并都在十字架上审判了(约十二31,十六31)。”

「“呼喊派”中少数人断章取义地引用李常受教训中的一些话语,宣称在基督的身体里有撒但的性情(罪)住着,造成李常受教训支持此等谬论的错觉。李常受曾用“老鼠笼”比喻堕落的肉体,而以“老鼠”比喻撒但。“呼喊派”根据这点,宣称既然人的肉体是“老鼠笼”,基督又取了肉体(约一14)。故此,基督的肉体就必定也是“老鼠笼”,是装撒但的地方,此为对李常受教训的严重误解。李常受从未说基督的肉体有罪,地方召会也从来不相信基督有罪论,这是“呼喊派”中极端分子对真理认识偏差所导致的结果。」

七、关于宣扬世界末日。

地方召会根据圣经,并历代信徒和信经所持守的,相信耶稣基督将会第二次降临地上,建立诸天之国,结束这时代。但圣经教训清楚指出,这不等于信徒要离开世界,弃绝社会,放弃社会和家庭责任。相反的,圣经教训信徒要殷勤作工,努力生产,过正常社会生活,作正当公民。

「“呼喊派”中极端分子宣称:“今天就是末世的末期,主耶稣要来了,世界要毁灭了,不要耕种,不要建造房屋,不要嫁娶。”于是,他们借此不事生产,不服政府,放弃正当生活,整天等待世界毁灭,末日来临。」

八、关于理智。

地方召会认为,神为人创造了心思、情感、意志,是要人运用的。神需要人运用他的头脑、心思来明白神的事。但神除了为人创造心思之外,还为人造了一个灵。祂的心意不仅是要人运用他的心思,也要人运用他的灵。光是运用心思、理智并不能叫人明白神,必须用心思也用灵。

「“呼喊派”中少数人误解李常受教训,过分高举运用灵的一面,甚至否定运用心思的一面,认为信徒不用头脑,单用灵,要抛弃理智知识,因而误入极端。」

九、关于知识。

地方召会对知识与灵命并重。认为圣徒一面需要加强知识,一面需要追求灵命。李常受一面教训人要追求灵命,不能仅仅追求知识;另一面他也鼓励信徒,特别是青年人,要好好求学追求知识,他说:“你们是年轻人,必须利用时间求学。虽然主可能在几年内回来,但你们还需要读书。”他又说:“我们虽有知识,却不因知识骄傲,也不被知识充满,反而是倒空的。若是这样,我们就能明白圣经。”

「“呼喊派”中少数人因误会李常受的教训,过分强调知识与神对立,而造成排斥知识之实行上的偏差。」

十、关于道德。

地方召会在道德问题上最为执著,坚决反对、拒绝并禁止任何不道德的行为。所有地方召会,都要向圣经所启示的更高道德标准负责。地方召会中的信徒,贞守婚姻,视为神圣,尊重家庭,重视道德。所有犯道德罪恶的,不光法律上要受制裁,在召会中也会受对付。

「“呼喊派”中极少数不肖人士宣讲反道德的谬论,甚至造谣惑众,这是所有地方召会信徒同声谴责的。」

十一、关于文化。

地方召会肯定文化的正面价值。李常受说:“我们的人性生活大都是由文化组成的。就着人来说,文化非常好,每一个社会都是借着文化而蒙保守并得以维持。人如果没有文化,警察局和法庭的工作就要多得多了。目前,警察局和法庭的工作是补社会文化的不足。当人不照着文化正当行事时,警察就来干涉。每一个国家、社会、团体,都是借着文化、法律和警察而蒙保守的。”他又说:“小孩子必须照着文化的标准来养育。他们在达到接受基督的适当年龄前,必须先在文化上得着建立。…文化的用途可以比作圣经里律法的功用。律法正确的作用,乃是看守神的选民,直等到基督来到。…文化应当用来看守小孩子,直到他们能接受基督,并且照着基督而活。…看见文化这种正当的用途是很重要的。”

「“呼喊派”中少数极端分子宣称文化是基督的仇敌,若要为基督作刚强的见证人,就必须抛弃文化。甚至别有用心的人士借此趁机煽动闹事、打倒文化、消灭传统,其扰乱与暴动行为,为善良社会带来不安。」

十二、关于公民身体健康。

地方召会虽有“呼求主名”的实行,但绝非盲目、无理智的吶喊。信徒珍惜健康、热爱生命、肯定人生、追求道德、孝顺父母、敬师睦邻,在全世界各地均为高标准的社会善良公民。

「“呼喊派”中少数人刻意抛弃理智,无谓喊叫,实行上的偏差为别有用心人士借机煽动,引致信徒思想混乱、失常、损害公民身心健康。」

十三、关于社会秩序。

地方召会以教导圣经真理为主,循规蹈距,端正作人。所有聚会都有正当的负责人主理,信徒虽然都有自由发表,但不是混乱的,乃是有秩序的。若有不守规矩的人在会中作乱,负责人会加以禁止。信徒不得在社会上闹事,包括游行示威、罢工静坐等反抗政府或社会的行动,更不能从事任何反政府、反社会的运动和组织。

「“呼喊派”中少数人利用信徒盲目信仰的热忱,煽动信徒闹事,严重扰乱社会秩序。」

十四、关于国家。

地方召会是一奉公守法团体,所有信徒均明确接受圣经教导要顺服神安排的代表权柄。这些代表权柄包括政府、国家,在任何情况下,信徒不得从事任何分裂政府、反对政府的事情。相反的,根据神给他的感觉,信徒当积极参与政府建设,为政权祷告。

「“呼喊派”中少数人因对真理认识不清,过分宣扬不当思想及言论,刻意造成人民与政府、社会对立、甚至对抗的局面,实属不幸。」

综观以上十四点可见,地方召会与所谓“呼喊派”中少数人,无论在教义上或在实行上,都有基本的不同。故此,地方召会不是“呼喊派”。所谓“呼喊派”中少数人也绝不能代表地方召会。地方召会定罪“呼喊派”中少数人在信仰与实行上的偏差以及扰乱社会治安之狂举。“呼喊派”中少数人虽口称跟从李常受的著作及文字上的教导,但实质乃违反李常受的异象、使命、立场与目标。现今大体接受纯正“呼求主名”实行的信徒,并不接受这种行为。地方召会的信徒,多年来严守正统信仰,奉公守法、爱国爱民、追求公义、制造和平,与全世界所有正统基督徒同为神的儿女,同作基督身体上的肢体。他们在各地虽然彼此没有组织上的联结,但维持灵中的交通,并在各地做地方召会的见证,彼此尊重,叫神得着荣耀。

然而,颇具遗憾的是近三十年来,国内许多地方召会的圣徒受逼迫被抓,有的被判死刑或无期徒刑,有的判多年的劳改。如果政府要打击那些披着宗教外衣的犯罪分子,这情有可原。但若使无辜单纯的基督徒受到迫害、牵连,岂不破坏政府在信教群众中的良好形象,也给极少数试图破坏政府和信教群众关系的人有机可乘?因此,为了维护政府的形象,更好地团结广大信教群众,对于此事的拨乱反正势在必行。

值得一提的是,现今许多人对“呼喊派”的理解,仍是相当模糊,所涵盖的范围,各地公安部门的理解也有较大差异。一般外界对“呼喊派”的定义有二:有一派人士认定,“呼喊派”即为一切跟从李常受教训,接受“呼求主名”之实行者,如人称的“小群”、“聚会所”等;但有另一派人士认为,今日“呼喊派”的定义已愈来愈暧昧不明,社会大众几乎将所谓“呼喊派”解释为一切不与政府合作的基督徒。在大卫·安德尼(David H.Adeney)所著的《中国-教会的长征》(China:The Church's Long March)一书中第一百五十九页,便有以下的陈述:“‘呼喊派’,现在似乎已变成了包含各类家庭教会人士的统称了。”而汤尼·赖伯特(Tony Lambert)在其著作《中国基督徒大众》(China's Christian Millions)一书中第一百二十四页,也有类似陈述:“一切拒绝加入三自运动者,均被冠予‘呼喊派’之名而遭逮捕。”事实上,地方召会的圣徒基于圣经的教训,追求最高标准的道德,且奉公守法,虽依照圣经有“呼求主名”的实行,却未自成一派,更遑论扰乱社会秩序。唐劳·麦卡因(Donald E.MacInnis)在《今日中国宗教-政策与实行》(Religion in China Today:Policy and Practice)一书中第三百二十二至三百二十三页,他写道:“有些‘小群’的年长圣徒…传扬真正的福音;他们从未抵抗政府,也未曾有违法之举。”

现如今,有些人仍把“呼求主名”之实行的信徒(地方召会),与政府曾经通告严打焦点的“呼喊派”混为一谈,实为错谬。可曾见过地方召会中,有政府关于“呼喊派”的通告上所列的行为呢?外邦人罢了,他们所作的,他们不知道,为他们祷告。但对于基督徒而言,岂不知使徒保罗在去大马色的路上,被主的真光打倒之前,到处捉拿呼求主名的人么?但他那时却不晓得逼迫基督身体上最小的肢体,就是逼迫主。

今天的现实

「2004年《天风》杂志第9期」

已过十年,中国最大的基督教刊物《天风》杂志,在提醒信徒小心异端邪教时,都没有提到“小群”(聚会处)或“呼喊派”,甚至在2004年《天风》杂志第9期中,还代刊了一篇由蔡凌云、区应毓所写,向“小群”(聚会处)致歉的道歉启事,内容如下:

“2003年9月,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了我们合著的《异端与邪教》一书。我们本想通过该书提醒人们对异端邪教要高度警惕,不要陷入其所设立的网罗,而使自己的生命和财产遭受损害。但由于我们的疏忽和不够严谨,在选材和编排上出现了错误,将原真耶稣教会列入异端邪教,对原‘小群’(聚会处)也存在不正确的表述。年初,当我们发现此问题后,就同出版社和发行单位磋商,停止了该书的发行,并回收和封存了大部分书籍,但有极少部分流入了社会。当前我们仍在和出版社、发行商进一步回收此书。

该书的出版发行,给有上述原宗派信仰背景信徒的宗教情感造成了伤害。在此,藉《天风》一角表示我们诚挚的歉意。(注:《异端与邪教》为蔡凌云、区应毓合著)” (第55页,晓望编辑)。

「2005年1月《天风》杂志第28页」

在2005年1月《天风》杂志第28页“提高信徒辨别异端邪说的能力”一文中,作者晓理点名了中国当前的异端邪教:

“在社会转型期间,各种思潮、观念和学说不断涌现,多元化、全球化难免混杂着消极、颓废的说教,对中国教会构成一定的冲击和影响,更有一些貌似宗教、实为邪教并打着基督教旗号的垃圾污染着中国基督教的神圣性。它们如同瘟疫,严重地扰乱了社会的正常秩序。其中有灵灵教的华雪和,自称是今天的‘耶和华神’;有自称‘被立王’的吴扬明;有自称为‘接续基督作救主’的门徒派的许三赎;还有‘使徒派’的左坤及东方闪电的‘女基督’等等。”

「2007年3月《天风》杂志第30页」

2007年3月《天风》杂志第30页的《“东方闪电”再剖析》一文中,作者常乐文提到邪教“东方闪电”时,说到:

“邪教‘东方闪电’又名‘实际神’,是假冒基督教名义成立的邪教组织,其创始人是黑龙江省阿城的赵维山。赵于1993年逃离东北,来到了河南省。在那里,他假借圣经中‘闪电从东方发出’一句,正式定名为‘东方闪电’,并编印‘经典书卷’,发展教徒,迅速在全国各地传播蔓延。……‘东方闪电’在搞教主崇拜方面,与其他邪教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该组织中的‘女基督’邓某,自封为‘全能神’,宣称人只有信靠她才能得救,因此,要求教徒必须敬她、事奉她、绝对地服从她,甚至连婚姻家庭也不能自主,使教徒们失去对社会和家庭的责任感,不顾一切地为她效力。正如邓某在其‘书卷’中所说:‘我是独一神的自己,只有人在我面前跪拜,没有我在人前屈服。’”

以上三篇《天风》杂志论述当前中国大陆异端邪教的报导,都未提及李常受之名。至于政府所称的“呼喊派”,就是那些对圣经教训认识不清,误入极端,以致实行偏差、扰乱社会秩序的少数分子。经过多年来政府的管理,除了赵维山当前仍逍遥海外,其他“少数坏家伙”——或引用前中央统战部副部长江平的话——其他 “少数呼喊派坏头头”,均已被除名。“呼喊派”这词在中国大陆几乎已是个历史名词,已不足以对新中国的和谐社会造成任何威胁。

「丁光训主教的谈话内容摘录」

2005年7月26日,台湾地方召会有三位同工曾专程到南京官邸拜会丁光训主教,有将近一小时的会谈。一周后,此谈话纪录由丁主教的办公室发给他们,其中有关丁主教的谈话内容摘录如下:

“听了三位的介绍,对我来说很新,你们在我身上会发现许多我的无知。我非常愿意学习这些年中聚会所走过的路。你们是代表一种中国的基督教。最近几年来,我和同事去访问中国的基层教会,教会弟兄姊妹的接待让我感到‘这也是基督教’,这句话很简单,但很有力量。所以我们没有权利去评判,以为只有自己才是基督教。你们令我感动,因为你们带来的也是基督教。我们应该欢迎并且了解,今天下午你们就是讲你们的观点:你们是爱国的,是反‘台独’的,对于传福音是和大陆教会同样重视,并不是代表着另一种基督教。听了你们的谈话,应该承认我们是一体的。在这许多年中我们是分开的,但耶稣基督的福音藉着你们在台湾和世界各地传开,是奉着基督的名做的。在大陆我们基督教需要再教育,因为我们是盲目的,也有骄傲的感觉。因为大陆信主的人,多以老大哥自居。你们与大陆弟兄姊妹的交流是否带着很大的期望,我相信他们是很愿意听的。

我也非常赞同,很多时候是容易造成误解。误解积累存在很久了,清除误解就会有大量的工作需要做。…我可以肯定宗教干部若干年前对宗教有错误的看法,对李常受等人也有不正确的看法。…今天是个很好的机会,我希望以后不但在南京,也有许多别的机会来回顾、悔改和交流,应该很有价值。你们几位代表的也是基督教。我们容易把陌生的东西看成是错误的东西,自然而然产生一种习惯。我们一定要改变,我们应该在《天风》上发表文章来说明。现在共产党员多次表态他们对宗教(过去)的看法是不对的,现在对了,对此我们非常欢迎。我们都相信同一位主,在我们内部容易交流,但一定要有人发起带头。…可能你们心里还有要求和想法在这里提出,你们还可以通过写信和其它途径来开始使我们有很好的交流。”

从丁主教的谈话中,可看出以下四点:

⒈“小群”(聚会所)带来的也是基督教,我们应该欢迎并且了解。

⒉耶稣基督的福音藉着“小群”(聚会所)在台湾和世界各地传开。

⒊宗教干部若干年前对宗教有错误的看法,对李常受等具体人也有不正确的看法。误解积累存在很久了,清除误解就会有大量的工作需要做。

⒋通过写信和其它途径来开始使我们有很好的交流。

召会同工表示:我们对于丁主教谦逊、诚恳的态度和这番心腹之言深表敬佩,也盼望藉着沟通、回顾与交流,促成整体基督教在中国大陆美好、合一的远景。中国人有句俗话:“一元复始,万象更新。”我们盼望此文能澄清对李常受与“呼喊派”所有一切历史上被误解的混淆与不实记载。我们由衷盼望照着圣经的教导,基督徒在社会积极发挥作光、作盐的功能,接受在上执政掌权者的引导,荣神益人,为着共创中国和谐社会幸福大环境的远景一同努力。


参考资料:

⑴.香港真理书房,《解剖毒瘤》附件一:我们是地方教会,不是所谓“呼喊派”

⑵.李常受神学思想资料室,“关于全能神教、东方闪电、常受主派、呼喊派等异端邪教盗用和混淆李常受圣工职事的严正声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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