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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倪柝声的爱国,对比信徒的反应

倪柝声投身爱国运动及影响

少年时期的倪柝声因受父母影响表现出很强的民族自尊心。倪文修、林和平更是在一些基督徒爱国志士的影响下参加“同盟会”,从事推翻腐朽没落的清朝统治、振兴中华的革命活动。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后,倪柝声积极参与三一学院的学生反帝爱国运动,被学生们推举为学生会副代表。因带头组织三一学校的“五四”学生运动,他甚至被学校当局作停学一年的处分。倪柝声自己说:“我自信我有高度的民族意识。”

强烈的民族意识促使倪柝声与西差会分道扬镳,并走上谋求中国教会自立的道路。这包括“反对任何教会倚靠帝国主义经济过日子,提倡不受薪给,乃是倚靠信心,不向外募捐,照圣经设立地方教会,各自独立,没有中央组织,不受任何人的辖制。”

得救后的倪柝声是爱国的

为什么这样说?有人心里会犯嘀咕,这话很勉强啊!其实,国的概念是讲到一个大的范围,起码包括地土和人口,至于政权,那是会变动的。朝代或政党虽更替,但那片土地仍在,人民仍是境内的人民。

土地好比教会的立场,不管教会的光景如何,原初的那个立场是不会改变的;人民好比站在立场上的信徒,就算分几班,仍自称是那个范围里的信徒。

倪柝声从得救初就立了志向,他要在神所命定他的境土作工,即中国大陆这片土地。为此,他有几次祷告,也起码有两次被邀请赴美留学的机会(就读慕迪圣经学校),最后他都放弃了。因为他感觉,神不许,他的使命就是在境内。(倪柝声《负架吟语》)

一面,我们看到他是遵行神的话,顺服里面的声音;另一面,我们也能感受到他对这片土地的情怀和责任,这也算是一种爱吧!

他不但爱这片土地,而且深爱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因为他要为这里的人民作柝声,作守望者,作打更的人,吹号并警醒,告诉他们,基督就要再来了!只是他也没想到,后来他的职事会影响到国外。

在五十年代初,他去香港带领并安排那里的聚会。本来,只要他愿意,他完全可以移居海外,另设福音工场,然而他却不顾性命,仍是回到大陆去。他如一个母亲,看到自己的孩子们在屋里,即使房子失火,他也要回去,与大陆的众教会众弟兄姊妹站在一起!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爱呢?(非天然的爱)。不管是什么样的爱,他都是爱这片境土,爱土地上的人民。

至于政权,他的态度是不参与政治,但要在某种程度上顺服掌权执政的。这就是他的态度。

但是,我们也要知道,倪兄得救后的爱国,更多表现为超越政治的,也是超越国家地位的。他并不为谁站队,乃是盼望神掌权,保守境土和人民,并使祂的旨意能行在其中。这从他在开西大会上的祷告,就可看出端倪。甚至当他从英国返回后,带领教会祷告,为了澄清并指出有些人错误的祷告,一九四〇年初他专门发表了一篇谈话,讲到“不是为中国人(英国人或美国人),而是为基督里的男女”。他教导神治理世界之主旨的祷告态度。从波斯王古列到西班牙的无敌舰队,他指出神在世界历史中的安排,都是为着祂自己的子民。

他说:“因此,我们必须知道如何祷告。这种祷告是能使英国、德国、中国及日本的基督徒一同跪在一起,并且众人都能为所求的说‘阿们’的祷告。如果不是,那么我们的祷告必定有了错误。我们可以告诉神,日本人对祂的态度。但是,我们也要同时告诉祂,在中国的基督徒及宣教士,在态度上过于倾向美国。而上次欧战中有许多祷告是不荣耀神的。我们不要再陷入同样的错误中。教会必须能站在超越国家问题的地位上祷告说:‘我们在这儿,不为中国人也不为日本人的胜利祷告,我们只为神所宝贵的儿子之见证而祷告。’如此祷告,就不是虚空的言语。如果整个教会都这样祷告,那么战争必定很快就被神的方式解决了。”

可见,倪兄的属灵眼光和度量。

然而,现今有些信徒:一是对国与政党不分,混为一谈。我却见他们似乎满怀仇恨,只因为倪被坐监了,怪这个怪那个。甚至这些年海外有的同工,也有一种政治上的鼓吹和操弄(表面谈圣经预言,论到世界局势,牵连上政治就扯淡);二是对美利坚的导弹扔到哪,拍手称赞,却不顾叙利亚等国,也有主里的弟兄姊妹,也对神所造的生命表现为轻看和藐视。兴许,他们只看到旧约里的神,杀啊杀啊,反正是为着神的旨意,尽管杀吧!但他们对新约里的主耶稣,确实没有多少感同身受。换言之,就是没有有份于基督的交通。

这是什么呢?起码有四点:一是认识肤浅,二是目光狭隘,三是思维极端,四是人性冷漠。

凡有这四点的,也并不能说,他们就认识倪。 只要仔细想想,那几点都不是倪的教导,也不是他所希望的。但现今却在一些信徒中间存在,倒是叫人觉得遗憾了。

信徒的反应——爱,抑或仇恨?

现在我们从倪、李之后看少数信徒,这主要是从聚会处和召会这两个团体来观察所得:

恨之缘由

聚会处:1.无神论;2.倪被坐监了;3.教会曾受逼迫。

召会团体:前面的123 + 4.呼喊运动受打压;5.团体被不良定性。

少数信徒亲美的缘由,或所受的影响

1.李到美后,在那里获得开展和自由。这是事实,于是美利坚仿佛就是人间天堂,成为多人向往和羡慕的国度。

2.李曾说,美国是圣经中的鹰,是帮助以色列的。谈到历史,美国确曾帮助以色列复国,并一直是以色列的老大哥。因此,有些人对美利坚顿生好感,亲美抱以的宗教情怀,与日俱增。

3.李论到启示录里的旷野,略略提及大灾难时的旷野与美国的关系(旷野就是美国吗?在启示录生命读经第三十七篇,他说“我不能确实的解答这问题”,然而现今却被某些人当作“真理”教导。)

4.讲台上对美国的吹捧,并且那里有个ZS站。翻翻以往的讲台信息,总能找出一点对美国的溢美之词。

5.极少数民运时代的人,赴美后,积极接受美利坚的一切元素,而他们对大陆的印象,仅停留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初。这班人一旦站讲台,大多都是亲美仇中。他们在基督教里居多,也表现得更为突出,甚至在华人基督徒中间有些名望。

6.有些信徒抱着崇洋媚外的心理,纯属盲目和迷信。从来毫无分辩之能力,也缺乏理性思维,并一味地认为只要是从海外过来的,皆可全盘接受。

7.极少数人具备公知的诡诈心态,平时骂祖国,看美国什么都好,甚至其中有些人分不清,国、党、政府和人民的区别。特别在这互联网时代,有些文章都是公知基督徒炮制的,在国内相互转发,另外有些文章背后是巴结敌对政治势力的邪教(如“大法”和“闪电”)策划的文案。而有些信徒糊里糊涂,就极易受其言论的影响和左右。

以上这七小点,是构成另一种意识形态的主要因素。若在其小圈子里久了,就渐渐被熏陶,潜移默化,直至被洗脑,思想和观念就变了。常见到的是:变成自认为的属灵,人性上冷漠,避谈世事,却在政治立场上抱这国或那国大腿,并埋下仇恨的种子。严重的,就落入极端主义状态,譬如容不得别人说美国一点不好,也容不得别人说中国一点好。

回头来看

倪对国家的态度:照着圣经,顺服执政的,尽量不参与政治。(倪所看见的,神所量给他的工作区域,就是中国大陆。并且,他深爱这片土地和土地上的人民。而他的政治观是超越国界的,这从他在开西大会上的祷告,以及他带领会众为二战祷告,可以确准。)

李对政治的态度:跟随倪的榜样。在他的著作中,几乎没谈到政治,完全是个耶稣迷。只讲圣经,不谈政治,不参与政治。

倪的特殊殉道是神给他的限制

有人问:倪若不坐监,又会如何?

这种假设不成立,倪坐监完全是出于神的手。有人又会问,这话怎么讲,是惩罚,还是为他人受过?答,都不是。谁也不会说十二使徒(除了约翰),都为主殉道,死得那么惨,是罪有应得,或是神的手惩治他们。

只不过,倪的殉道,是另一种方式。当新中国建立后,倪所面临这几种选择:

1.积极加入三自,并获得宗教界领导地位;

2.拒不加入,顽抗到底,宁愿坐监或被枪决;

3.移民国外,在海外开垦禾场;

4.不知明天的道路,往前走着看,谁也没经历过,只能仰望……

试问:在国与个人之间,在国家与宗教小团体之间,神更看重谁,又愿牺牲谁?如果,让无神论屈服于宗教,让新政权服从于倪,让新中国妥协于小团体,这有可能吗?完全不可能。再则,倪并非教皇,教会也并非政教混杂的产物。因此,这两者必伤其一。

伤谁呢?只能伤倪及他所带领的地方教会。

于是,摆在倪面前的,就是那几种选择。他不积极,也不顽抗,他只是学习从神那里获得帮助。那么,神的回应是如何?神就给倪一个限制:

1.照着倪所祷告的,并照着他事奉的初衷,让他生于中国,死于中国。本来他有三次机会离开的:①.在香港,被捕前;②.刑期满时,又加刑前,他有机会被保释出监移民国外;③.临死前已可以出监了,若能活到八十年代,出国是大有机会的。但神的意思,就是祂的手从未放过,不让这种种机会得着实行。甚至,不让他多活几日。因为,即使他出监了,文革期间监外也不会放过他,可比在监里还要痛苦,天天要受折磨。

2.也许,在五十年代初,倪正仰望从神来的帮助和力量时,神已酝酿好倪将要走的路:从1922~1952年,倪当跑的已跑尽了,这30年,祂很满意。但是,在当前这种环境下,要让倪为信仰殉道,但不是被执行死刑,而是为主留在地上,存活二十年(1952~1972),作完满的见证,直至进入荣耀里去。

3.倪的见证,就是他在中国大陆的见证,以及他这个人的见证。其一,如果他移民国外,那么,他先前事奉的三十年,可能成为零,也不会受关注。而后人更多的是关注他在国外的工作,那这份见证就大打折扣了。其二,在这二十年,神让倪在生命上走向成熟,如同晚年的雅各。面对诱惑,他始终不放弃信仰,坐监以致于麻木;从前的成与败,都与他没关系了,美名或恶名也与他没关系了,一切雄心大志都与他没关系了……他所能做的,就是顺服神给他的那一个限制,以至于达成见证的完满和荣耀。甚至,在这二十年,他于监中,神也一直保守他,虽环境恶劣,但并未让他从事繁重的体力活。然而,有一根刺,如同加上使徒保罗肉身上的,就是疾病。

神给倪的限制,就是这末了的二十年,什么都可不做,只要活在那里,活满离世之日,持守住信仰就行了。这是最高的事奉。

有人说,倪在狱中写了大量笔记,神若保存,并公开它,又会如何。但这只是人的想法,因为倪的话语职事就停在1952年,那已经是很完美的了。如果在这之后,又出现什么话语上的小尾巴,真不知倪不在的日子,有多少人去肆意解读。虽然真理需要不断探索,亮光也是往前的,但任何的画蛇添足,都是对倪的这份职事和见证的亏损。

在倪的最后二十年,神没让他说什么话,因为不需要再说,他的功用即此。这二十年,对外界似乎是一片空白,这是神的美意,叫人更关注他的职事,以及知道他持守信仰至死就够了。

退一步讲,若起初倪移居国外,也就没有兴起李之说了,李的许多亮光,也许会被隐藏。再退一步讲,神给倪的限制,以特别的方式——众人也不要忘了,在倪的时代,他所带领的众教会,对倪的个人崇拜确实很厉害(张锡康的回忆录里也提及)。但这并非出于倪的教导,这种偶像式崇拜,是在他的职事之外的。然而,职事与见证同等重要,这也是在环境下,神给倪那个限制的因素之一。

小结

今日的信众,若看见神的手和限制,必然释怀,也必除去仇恨的种子,同时从历史中去反省和悔改。试问:你们的恨,从哪里生出来的呢?有些人表面虽十分属灵,从不谈论政治,但其心里早已预设立场,在政治上为谁站队了。这是事实,实乃归咎于各人接受了不同的意识形态,其实是教训上的掺杂,从而使有些人忘记初心,正如改变了倪、李信仰的初衷。

(埃辰,2020年10月20日)

引申阅读:

1.为什么信仰使他们如此仇恨?(暂不可见)

2.从倪柝声的祷告看基督徒的宗教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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