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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1934年)

李常受答应到上海作工

一九三四年一月二十二日,在上海开始有十天的特会,这次聚会也称作第三次得胜聚会。第一次得胜聚会在一九二八年二月,讲“神永远的计划和基督的得胜”;第二次得胜聚会在一九三一年十月,讲“神的约和神的智慧”;第三次就是这次聚会,每天两篇信息,上午讲基督是神一切的中心,也是神的普及。倪柝声说,神一切的计划、旨意都集中在基督身上,基督是中心,并且从这个中心普及出去,所以基督是神的中心与普及。下午他讲“神的得胜者”。李常受在那里听的时候,作了记录,倪柝声觉得很好,就要他修改一下,后来把这几篇信息,全数刊在一九三四年出版的第三十四期《复兴报》上。 

特会过后,倪柝声因着游历欧美,看见弟兄会中混乱、分了再分的情形,就觉得必须加以研究。他重新把新约读了一遍,看出新约里地方教会的界限,就是那个教会所在的城市的界限。接着,他和同工们便有个查经聚会,专查教会问题,其中的一个题目,是“地方教会的界限”,后来出版为《聚会的生活》一书。⑴ 在书中第二章里,倪柝声论到交通的实行,他说:“我们常想,我们能拣选,我们能任意改换我们聚会的地方。岂知并没有这件事。我们在聚会中,有顶大的福气,负顶大的责任,也受顶大的限制,你若到北平去,就必须到徐仲洁弟兄那里去擘饼;你若到天津去,就必须到李弼弟兄那里去擘饼;你若是到烟台去,就必须到李常受弟兄那里去擘饼。因为他们都是站在教会的地位上的聚会。”

李常受是二月份离开上海到北方的,五月多又从烟台返回上海。因为之前有一天,倪柝声对他说:“李弟兄,我们在这里的同工,都觉得你应当把家搬到上海,在这里和我们一同工作。你将这事带到主面前祷告吧!”李常受一祷告,亮光就来了,主给他看见,在使徒行传里,主的工作只有一条路,只有一个流;从施恩座开始流到耶路撒冷,又从耶路撒冷经过撒玛利亚,往北到了安提阿,从安提阿转到小亚细亚,又到欧洲。在这一路上拣起来的人,都归于这一个流。无论何人若不在这流里,到头来那一个工作是没有记录的。保罗并没有另开一条路。而巴拿巴与保罗分手,开始了另一个流,使徒行传里对他工作的记载就终止了(徒十五36~41)。后来的同工,如提摩太和亚波罗,被主为着祂的工作兴起以后,都并入主行动的一道流里(徒十六1~3,十八24~28)。

那时李常受对此看得很清楚,并认为倪柝声向他的提议是对的;因为主在中国的工作必须是一道水流。这流既已从上海开始,他就不该留在北方有另一个流,另作一个工,他应该进到这个流里,以后从这里再往外流出去。所以,他就答应倪柝声到上海和他一同作工。⑵

投入到指派的工作中

李常受返回上海的第二天,倪柝声把一扎稿子交给他,说:“请为这些稿写一篇序言”。李常受打开来,看见那些稿子就是他离开时,倪柝声在查经聚会里所释放的信息。他非常喜乐,无法停止,一口气读完了。在各章中,最显著的点是关于地方教会的界限。读过之后,他写了一篇序言。这些信息后来出版在《聚会的生活》一书里。⑶

六月,《讲经记录》停刊,与七月复刊的《基督徒报》合并,⑷ 并开始出版关于福音的《佳音报》。⑸ 在七月至八月里,《复兴报》发行第三十六期后停刊,主要原因是倪柝声患病身弱,又忙出门,无法及时出版。⑹ 在李常受返回上海后的那段期间,倪柝声的健康不佳。在大多数的聚会中,他不是休息,就是离开到别处,只有在特会时他才讲道,所以在例会中尽职的负担就交给李常受。之后,倪柝声主要负担两份刊物:一份是《佳音报》,另一份是《基督徒报》。前者由他自己负责,后者就托付李常受编辑,直到一九四〇年。⑺ 那时也正在出刊《通问汇刊》,弟兄们称之为“工作的消息”,倪柝声因体弱又忙,时间来不及,就委派李渊如姊妹作了代编者。等到夏天的时候,因着李渊如被请至广州一带,在姊妹中间作工,就把《通问汇刊》代编这事委托给李常受。⑻

因着一月份召开的第三次得胜聚会,有好些人是从没有聚会的地方,从别的基督教团体来的。所以经过这次聚会,就把各地已有的圣灵工作引起来。除了华西、华中,就是四川、湖南、湖北一带以外,各地的聚会像雨后春笋般,一地一地被兴起来。那是一股汹涌的潮流,众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口号:“脱离宗派,走主道路”。这就引起基督教十分厉害的反对。

李常受代理编辑《通问汇刊》,需要选材、编辑各地所送来的消息,所以较为清楚各地的情形。那时各地兴起聚会,以及脱离宗派的流,实在惊人;并且每一个脱离宗派的人,都正正式式去函给原来的公会,主要有两句话:“我要走主的正路,请将我的名字从你们的生命册上除掉。”这样一来,全国的基督教团体,特别是西教士,就生发恐慌,一致兴起了反对。这时,东北四大都市:长春、奉天(沈阳)、哈尔滨、大连,也都有了聚会。⑼

谣言和异议使倪柝声受苦

倪柝声有负担要作耶稣的见证,反对组织的基督教。因此,约从一九三二年以后,中国大陆的各公会都不请他去讲道了。不仅如此,那些领头的人,也尽所能的关门和拒绝;只有少数爱主的个人,还来寻求真理,寻求交通。到了一九三四年,公会中圣徒脱离宗派的风气颇盛,各处都有圣徒出来奉主的名聚会。特别是中国内地会,有好些弟兄脱离那个组织。在浙江平阳县,甚至有几乎整批内地会的弟兄姊妹,脱离了宗派。这件事使公会大吃一惊,也非常不愉快。因此缘故,他们对地方教会的这个见证,不仅批评、反对,而且完全关闭。⑽ 结果,也有许多基督徒筑墙限制倪柝声,散布关于他的谣言。以下所讲的就是一个恶毒谣言的例子。

众所周知,倪柝声得救后,从和受恩姊妹得着很大的帮助。和受恩有一位同工名叫葛鲁思(Miss Groves)。她们都是从英国到中国来的传教士,当倪柝声得救时,她们已离开了差会,在中国凭着相信神而活。因着倪柝声从和受恩姊妹得着帮助,葛鲁思姊妹也认识了他。倪柝声得着和受恩的帮助,同时也得着葛鲁思的帮助。

在和受恩被主接去后,葛鲁思留下,并迁到上海。有一天,她听到一个谣言,说一个女人和倪柝声住在一起,她就来找倪柝声查问这事。因为她像和受恩一样爱护倪柝声,对他非常关心。她说:“我听说一个女人和你住在一起,是真的吗?”倪柝声回答说:“是。”这位葛姊妹就责备他,问他一个单身青年男子,怎么可以和一个女人住在一起。

过了一些年,倪柝声亲口把这件事告诉李常受,为要帮助李常受明白自我表白的事。他说,他乐于受责备。他也告诉李常受,因为他的母亲到上海来看他,就和他同住一段日子。他说这话,不是要表白自己,乃是要给李常受一些帮助。李常受就问他:“为什么不把这事告诉葛鲁思?”倪柝声回答说:“她并没有问我那女人是谁,只问我有没有一个女人和我住在一起。当我告诉她是有一个女人和我住在一起时,她责备我,我就没有再说什么。”这是一个有关散布倪柝声谣言的例子。⑾

倪柝声不止受到谣言之苦,还受到异议之苦。有些弟兄姊妹虽然未弃绝他,但是对他一直存有异议。举例来说,从开头有一位姊妹,年龄比倪柝声大五、六岁。她是一个追求主的人,也很爱主,并有恩赐,从多方面得到人的尊敬,最后成了一位女旅行布道家。从最初她就在地方教会中聚会了,然而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呢?就是她一直对倪柝声表示异议。从前,她跟着那些福州革除倪柝声的几位弟兄,对倪柝声持异议者。在一九三四年元月,当上海召开第三次得胜聚会时,她在聚会中仍是表示异议。当倪柝声讲道的时候,她是一直摇头。只因为她比倪柝声年长,且多方受到人的敬重,所以她始终向倪柝声持异议。

不要以为没有人对倪柝声表示异议,这位姊妹就是一个例证,她可算是最强的持异议者。当后来教会生活遍满中国各地时,她却不在其中了;最起初她在里头,后来出去了。据说在战时,她在中国首都一个神学院教书,被基督教看为很了不起的人。

讲到倪柝声一生所受的苦难,有来自贫穷和疾病,也有来自基督教。他们给他许多藐视、批评、反对、攻击和谣言。而倪柝声受苦的另一个来源,就是一同事奉的弟兄姊妹。从基督教来的苦都是外面的,惟有从一同事奉的弟兄姊妹受的苦是里面的。从里面亲近的人而来的苦,比其它任何一种的苦更使倪柝声难受。谣言和异议,不过是其中的两项而已。

一九三四年以前,倪柝声一直将他的职事向着基督教开启,但从基督教而来的,并没有好的回应。这正如保罗与巴拿巴把福音传给神的百姓犹太人,可是犹太人弃绝了,并且逼迫他们,于是保罗与巴拿巴对他们说:“你们弃绝这道…我们就转向外邦人去”(参徒十三46)。所以这年夏季,有一天,倪柝声和李常受同乘一辆汽车到上海郊区的农场,去探访一些弟兄。在途中他们交通到地方教会的见证被公会拒绝时,倪柝声对李常受说:“弟兄,我们现在必须转向外邦人去。”⑿

几封重要的来信

一九三四年夏天,李渊如姊妹访问在广东省和香港的教会。这段时间,倪柝声到他家乡福州去休息,李常受负责《通问汇刊》的编辑工作。期间倪柝声写信给他,与他说到《通问汇刊》这份刊物的事。因为当初发行《通问汇刊》的目的,是要藉着这个小小的刊物,使在各地的弟兄得以互通音问,并使在各地的聚会得以互相交通。弟兄们也盼望多有消息说到弟兄姊妹个人属灵的经历,使各地的信徒在灵性上彼此得着造就。但是,所收到各地的来信,多未注意这点。在编辑的时候,以往的稿子,也多是论到外面的事,如受浸、离宗派等,使此刊似乎变成一个脱离宗派的专刊。像这样,不只达不到发行此刊的目的,并且也够不上地方教会的见证,所以弟兄们定规,十二期出完,就不再出刊了。⒀

基于此,倪柝声说:“我们的中心是什么呢?我们的工作是传基督为主呢,是传脱离宗派呢?我真惧怕各地有一点一知半解的弟兄,自己在神面前并没有属灵的经历,只知一点关乎外面的事,如受浸、蒙头、宗派等,而又肆力宣传这些,叫外人误会我们,以为我们是注重这些外面的事,而非高举耶稣基督为主。我们知道人若要跟随主,对这些外面的事,是要必行的。但这并不是说,行了这些外面的事的人,就是完全跟随主了。我们必须注重,一直的注重,叫我们中间没有知识的弟兄知道,我们虽然相信这些外面的事,但是我们的见证,我们与人的不同点,并不在于这些外面的。

还有一件事,最近一直在我心里的,就是同工的问题。感谢神,有许多公会中品职的人,也看见教会真理了。但是,难处就在这里!许多人只看见公会的宗派不对,却未看见公会的制度,也是错误的。他们离了宗派,却未拒绝制度。所以,他们就以为:他们在公会中是工人,出来后也要作工人。他们并不顾自己有无恩赐,神有无呼召,虽然离了宗派,却仍未离公会所给他们的工作。这个会叫我们中间充满了许多不该有的工人。我相信神的旨意是:凡是不清楚蒙召、确有恩赐的人,在他离公会后,就当去找点正当的职业,同时为主作见证。千万不要以为自己曾是个工人,就在一个地方开起工来。这是我们中间最危险的事。一个地方宁可没有工人,没有工作,切不可随便而行。哦,肉体是必须对付的!...一切如果不是出乎里面的,那外面的就没有什么价值。”⒁

同一段时间内李渊如在南方旅行,在途中写给倪柝声和李常受一封关于教会的信。倪柝声要李常受把这封信登在《通问汇刊》第十期,并附上他的说明:“(柝声按):以下是一次李小姐在华南一带旅行工作时,所寄给我和常受弟兄的一封信。她特特地嘱咐我们,不要将她的信登在《通问汇刊》里,因为以一个姊妹,来谈到聚会的问题,乃是与蒙头的地位相反的。我们以为这封信与各地信徒是有益处的,所以就将其发表出来。其中文责、以及其它,概由我和李弟兄负责。”

李渊如的信,是在一九三四年七月十三日写的,信中请弟兄们今后特别要注意几点:

(一)一个地方要有主的桌子,在那里的弟兄,起码要懂得什么是教会,是为着什么而有这张桌子的。如果只以为没有名称,就不是宗派,但许多的行动,都不过是变相的宗派;而心目中所以为的,只有我们是教会,是比任何人都好,就不免成为最厉害的宗派了。

(二)一个地方的弟兄或姊妹,如果没有恩赐,就应当有正当的职业,在职业中服事神。不然,就变成了坐堂的死传道,看不见罪人得救,弟兄姊妹们也不能进步,结果就充满了属灵的死寂。公会里的人,笑话不笑话,可以不必管,那么,我们所见证的在哪里呢?如果一个地方,没有工人,弟兄姊妹最好就是顶活泼的祈祷、记念主、个人作见证,不必硬要刻板的那么作。凡说蒙了召,却没有恩赐的弟兄姊妹,在旁人看来,这个蒙召,就是可怀疑的。这一班工人的危险,不是妄动,就是懒惰。在物质上,有时也发生问题,清洁的就不免受窘,否则就不免以敬虔为得利的门路。

(三)一个弟兄或姊妹,就是有恩赐的话,最好只按着他(她)所有的恩赐服事神。越过所有的,所给人的,难免是理想,也难免错误。

(四)我们就是站在“是”的这方面,但所有的信息,最好是把圣经里所有的传出来,不必明说这个公会不是,那个公会不对。我们要让那些有心要主的人,听见了真理,能恍然他所在的错误,因此出代价来跟从圣经就好了。少争小节。因解释圣经不同就分开,岂不是弟兄会么?渊越过越觉得,当我们每次擘饼时,眼睛所看得见的,虽然只有这么多的弟兄姊妹,但藉着饼所看明的,却是所有得救的弟兄或姊妹。不然,以弗所书一章二十三节的见证就失去了。

(五)一个地方的教会,权柄如果是在姊妹手里,而姊妹们不明白,弟兄们就当不避讳地明白劝告姊妹。如果姊妹们居心不站在当站的地位,弟兄们就不能站在这个所在了。不过有的地方,姊妹实在是好,弟兄方面,却是仪式发死的那一老套,就需要有亮光的弟兄,来对付这样的弟兄。如果弟兄不听,姊妹们的退后或脱节也就不可怪了。因为弟兄们仍是一个宗派,不过添上“自由”二字而已。不明白可原谅,知道了不顺服,就是“居心”的问题了。

她在信中结尾说到:“渊所以说这么多的话,并非说在上海的弟兄,有何特长和特权。不过是盼望你们在口传方面,在文字方面,注意到这些。渊是一位姊妹,和你们在这封信里,是好像家人的谈话,向你们作个报告而已。在汕头弟兄们,传福音很热心,每周传两次,每次有两位弟兄负责。这件事,渊说句真话,在上海的弟兄,有点不及呢!渊真是求主供给在各地的工作,和工人的需用。近来,各地失业的弟兄姊妹不少,就是有职业的,平常的居多。虽然许多弟兄姊妹,都已经尽了力量,但是在工作和工人方面,缺乏仍不免。一方面,工人绝对不可直接、间接(如暗示或令人说出)向弟兄姊妹告乏;另一方面,有的弟兄姊妹,不是看负责的工人像财主,就是有时只顾念到工作而不顾念到工人。渊并非有缺乏来说这话,乃是从观察所及,所以才如此说。”

同年夏天,倪柝声写了《负责弟兄们的几句话》,并要李常受与他一同签名,刊登在《通问汇刊》第十期。全文如下:

《通问汇刊》是一种家庭中传读书信的刊物,是绝对不公开的,只寄给与我们同行的弟兄的。我们将其寄给你,因为相信你是与我们有交通的,并且对于此中所登载的消息是有代祷的责任。我们将其寄给你,因为我们相信你不会将其在“环外”向普通人宣传,乃是会将其在“幔里”向神呼求。

我们也相信你知道,我们的工作是属灵的,我们所注重的乃是生命。我们所明白的就是神要我们显出基督生命于地方的教会中。所以,我们工作的实际,是基督的生命。我们工作的外表,是地方的教会。在现在(外面)教会荒凉的时候,我们并没有一点意思要发起一个新的“运动”、“团体”、“机关”和“宗派”。并且我们连自称为各地的地方教会都不敢。我们不过是站在地方教会的地位上而已。这刊物就是各地站在地方教会地位上的聚会的消息。至于里面没有别的,就是基督。

我们没有中央。对于各地,我们并没有管理权。我们也不能干涉他们的行动。他们的一切,都得从他们的元首主耶稣那里得来。各地祷告的交通,以及事情的指导,都是彼此的。也是因他们有了要求,主给了力量,而后有的。所有问题的答案,都是属灵的,并非正式的;都是恩赐的,并非地位的;我们并不在神的儿女中作丢特腓,也不愿成为尼哥拉的阶级。所有出去工作的弟兄,都是主的差遣。我们与他们是同工的。盼望你能和我们同负一点属灵的责任。⒂


⑴.李常受,《历史与启示》,第四篇

⑵.李常受,《今时代神圣启示的先见-倪柝声》,第三十一章

⑶.李常受,《今时代神圣启示的先见-倪柝声》,第三十二章

⑷.《倪柝声文集》,讲经记录(卷三),“停刊及复刊启事(末篇)”

⑸.《倪柝声文集》,通问汇刊(卷一),第七期

⑹.《倪柝声文集》,通问汇刊(卷二),第十一期

⑺.李常受,《正当教会生活的恢复》,第十八篇

⑻.李常受,《今时代神圣启示的先见-倪柝声》,第三十二章

⑼.李常受,《召会的历程》,第十七篇

⑽.李常受,《历史与启示》,第十五篇

⑾.李常受,《创世记生命读经》,第一百零五篇

⑿.李常受,《正当教会生活的恢复》,第十五篇

⒀.《倪柝声文集》,通问汇刊(卷二),第十二期

⒁.《倪柝声文集》,通问汇刊(卷一),第九期

⒂.《倪柝声文集》,通问汇刊(卷二),第十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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