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网址:www.xawxcz.net 简体繁体

第三十一章(1960年-1961年)

在香港开始争论道理

一九六〇年三月,香港召会出现“异端”质疑事件。陈则信认为李常受讲“基督是灵”,乃是破坏了传统“三位一体”的道理,并写信给张郁岚,定罪李常受讲异端。虽然他后来写信向李常受认罪(见一九六四年),但从这时起,就开始有了道理的争论,⑴ 以后在香港召会关于李常受所谓“异端”的谣言都来自陈则信这个源头。关于“基督是灵”,请见附件一,里面有详细阐述。这并非李常受起始所讲的新道理,早在几十年前倪柝声就已讲过。可陈则信定罪的存心和动机是什么呢?

就在异议者闹“异端”的时候,巴若兰小姐住到香港。在一九五五年,她曾写信给李常受,说她有负担和另一位姊妹再到远东来,李常受回信说可以。以后,她们觉得香港的生活习惯比较方便,就住在香港。当李常受访问伦敦到史百克那里时,她们也回到英国,并照着史百克安排,负责替他们作饭并接待。再以后,这两位姊妹又回到远东,先到菲律宾留一段时间,然后到香港。一九五九年秋天,在台北三军球场有大型福音聚会时,巴若兰也去参加了,她一路跟随,很受感动,便写了一封信给西方的朋友。大意是说,台北的召会生活,是高到不可再高。她留在台湾三个月后,就再落住香港。巴若兰小姐年龄比李常受大,真理不能说不认识,在烟台藉着交通,也帮助过倪柝声经历圣灵的浇灌,又有文学造诣,但她到了香港就被异议者破坏了。⑵

李常受第二次到纽约

十月,李常受第二次赴美,⑶ 在那里住了一个多月。他在那里观察,了解那里的聚会是没有立场的。换句话说,是没有基础的。因为江守道不太注意立场这类的事,在大陆时,他从二十二、三岁开始全时间作工起,就是这个作法。因着江守道安排聚会,要他讲道,所以他就在聚会中释放了至少十多篇信息,从创世记二章,讲生命河怎样流出生命水,产生建造的材料,然后说到建造需要一个基础,这个基础就是立场。

那时,他们平常的聚会,多半在老顾勒·尤金(Eugene Gruhler Sr.)家里,只有主日在一个租来的地方聚会。老顾勒是纽约聚会的主要负责人之一,他也是德国人,非常直爽,又很坚强。有一天晚上,几位负责人在他家聚会,他就很直接地问江守道,为什么在纽约对他们讲道这么久,从来没有讲过立场?江守道说:“我讲过了,你们不在意听。”

不论有没有讲过,总之,那里没有立场这个基础。在听了李常受的信息后,他们得了很大的帮助。几位负责弟兄当中,除了老顾勒,还有一位老克拉克(I.Z.Clark),他从前是个相当有分量的西教士,在巴西传教;他们二位都到伦敦史百克弟兄的贵橡住过,参加过特会,也接受过属灵的带领。在李常受和他们谈话时,他们表示从来没有听过立场,现在听见了,觉得非常宝贵,非常欣赏。

李常受就趁机给他们打立场的基础,他对他们说:“史百克弟兄的确有他一份属灵的分量,他着重基督身体生命、属灵那一面的原则,例如在身体里应当有交通等。照着史弟兄给我们的帮助,我们在纽约想要在身体里有交通,若是顾勒弟兄主张这个作法,克拉克弟兄主张那个作法,两个人主张不一样,怎么交通?在哪里交通?所以,我们必须看见,有一个确定的立场作规范,乃是必需的。在纽约不是仅仅两个人,可能有很多人得着帮助,盼望有交通,但这许多人要如何交通?如果没有一个确定的立场作规范,一旦有不同的主张,一定会造成分裂。所以身体的交通,在实行上的确有立场的需要。”他们很接受这话。

之后,李常受就离开纽约,到旧金山、洛杉矶,停留了一些日子。旧金山有位弟兄叫马健源,他们夫妇曾经在台北住过几年,得着帮助,并且受过训练。一九六〇年以前,他们来到美国,就住在旧金山。旧金山的圣徒,多半是从青岛移民过去的,他们在真理、生命上,强而有路的并不多,可以说几乎没有。因此,在那里的聚会,没有什么进展。马健源夫妇到了后,也找不到出路,就考虑再回台湾。李常受对他们说:“一九五八年我到过旧金山一次,这次是我第二次来,我里面有个奇妙的感觉,觉得从现在起,主在美国西岸要有一个起头。我说不出理由,但的确有这个感觉。”然而,他们仍然觉得没什么可作的。

那时,洛杉矶魏摩兰那里的负责人,就是一九五七年左右,在纽约用史百克“贵橡”那里的权柄,解散纽约聚会的哈利生。他对倪柝声的印象很好。因为一九三八年倪柝声住在伦敦时,他从倪柝声得了不少帮助。加上一九五五年,史百克访问台湾,照了许多幻灯片,带到欧美地区放映,极力称许台湾众召会的情形,也给哈利生很深的印象。所以,他觉得张宜纶既是倪柝声的内弟,又是李常受介绍到他那里聚会的,一定相当不错,就请张宜纶讲道。

张宜纶早已得了复兴,热心到一个地步,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地方立场,俨然是个“立场专家”,专讲召会立场。可是,哈利生就不喜欢听立场,二人如同南北两极对峙。他没有办法明明地禁止张宜纶讲道,又不希望他讲。张宜纶也懂得,但他非讲不可,所以这就讲出问题来了。

在魏摩兰的聚会里,比较有心追求的人,其中有英格斯·约翰(John Ingalls)和雷雅各(James Reetzke)。他们一个读神学院,一个教书,都有点学问。他们越听越有味道,就完全接受了。另外,还有二十几位中国弟兄姊妹,也都个个接受。张宜纶不仅在聚会里讲召会立场,在家里更是讲。经常弟兄们吃过晚饭,没事可作,也不去娱乐,都跑到他家,他就给他们上召会立场的课。天天讲召会立场,讲得很有味道,马健源也在旁边加强,使这些原来不清楚召会立场的圣徒,个个都清清楚楚。

有一天,哈利生请李常受和马健源到他那里。白天在他家吃饭,晚上就在张宜纶家有特会,哈利生夫妇和另外一位负责弟兄也来了。李常受知道晚上的聚会,酝酿着一些事,所以没有马上开始释放信息,只讲了一点以弗所书四章的七个一,一个身体、一位灵等。讲过之后,张宜纶就起来提问题。他说:“李弟兄,我们在魏摩兰聚会,但是现在哈利生弟兄告诉我们:‘你们这些中国人,到另外的地方去,不要到这里来,你们自己去聚会吧!’请问,这个合乎不合乎圣经?”只见哈利生满脸通红,李常受就问他:“哈利生弟兄,是不是有这回事?”他实在很难回答,“啊…啊”了半天说不出所以然。马健源立刻掉头问另外那一位负责弟兄:“弟兄,到底哈利生有没有说这话?”那位弟兄答得很有智慧,他说:“我觉得哈利生那天说的话不太合圣经。”哈利生也没有否认,大家就静默下来。

在这之前,双方就已有些争论,哈利生说他们那个聚会是正统的,张宜纶就说那不正统,因为没有立场。所以,那一天李常受说:“至于哈利生弟兄那个聚会是或不是正统,现在不要太去断定。无论如何,今天我们在哈利生家吃饭时,哈利生还答应说,他们愿意逐渐改进。你们应当给他一个机会,给他一些时间,让他改进,以后就上轨道了。若是你们聚了一段时间,他一直不改进,到那天你们再离开也不迟。过去的让它过去吧,今后你们弟兄姊妹照旧聚会,看看哈利生弟兄那里的聚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讲完这些话,大家都同意,张宜纶也平服下来,答应继续回魏摩兰聚会。第二天,李常受就回远东了,而那些中国圣徒真的回去聚会了,却万万没有想到,哈利生竟然开始在聚会中,频频责骂他们,也责骂那些和中国弟兄们站在一起的人。⑷

当李常受从美国返回台湾后,听到马尼拉召会的缪绍训和吴仁杰这两位领头的同工反对他的带领。于是,他就写信告诉那里的长老们:“你们那里的情形,我都听见了,我不会再去了。我当初去带领你们,是你们交给我,愿意接受我的带领,所以我去。现在,你们竟然是这个光景,我何必再去?”⑸

其它纪要

一九六〇四月,有连续四周的少年属灵训练,菲岛五十余人抵台参加。⑹ 同年,单单台北的圣徒,人数就有二万多。⑺ 从这一年开始,张晤晨从主接受负担并由工作差遣,经常到马来西亚,带领那里的众召会,帮助圣徒坚定持续在使徒的教训与交通中。他也多次到槟城、怡保、实兆远、东马各地,以及去新加坡,牧养并照顾那里的众圣徒。以后,藉着张晤晨对圣徒们的鼓励和财物奉献的带领,及圣徒们同心合意地摆上,到一九六三年,在吉隆坡的召会就兴起了。

马尼拉召会的分裂

一九六一年四月十九日,那几位背叛的人中在高雄领头的徐尔建,以黑函的方式,写信给马尼拉的缪绍训,信中有许多诋毁李常受的话。同时,他又以署名的方式,写了一封信给李常受,信里把李常受捧上了天。过了不久,这两封信都被李常受收到了,因为那封黑函,被一位非常爱主的弟兄看到,知道这是在搞破坏,就抄了副本寄给他。⑻

虽然李常受在去年底就写信给马尼拉召会的长老们,说他不再去,但是长老们回信再三请求:“你上次来时,曾应许青年人,一九六一年要带他们到碧瑶山上去,好好给他们一个带领,无论如何你要履行你的话。”于是,李常受说:“好,我去,但只到马尼拉停一下,就上碧瑶山去带领青年弟兄们。完了之后下山,我就立刻离开马尼拉,我不到会所去。”长老们也就答应了。

五月,李常受到菲律宾后,就带领青年人在碧瑶山上受训。这次参加的人很多,是空前的,青年人都活过来,个个祷告;圣徒们唱着“荣耀基督,亲爱救主,祢是神的荣耀显出”等新诗歌,个个得了释放。当训练结束时,李常受准备立刻离开马尼拉,不到会所去。可那几位长老就围着他,请求他下山后,在主日讲一篇道再走,好对当地圣徒有个交待。他虽感为难,但还是答应了。然而,那几天马尼拉召会正有人印制单张,上面写着“打倒四长老,赶走李常受”,到处分发,局面纷乱。当长老们得知这情形后,就觉得李常受应该延缓下山。这样,过了几天,李常受才返回台湾。

马尼拉召会的风波,是台湾闹事者徐尔建等人挑起来的,而台湾一直延续的闹事是马尼拉那些反对者所鼓动的,就像希律和彼拉多一样,他们是联起来的。不久,魏光禧就有负担去看望那里的召会。他到那里去帮助时,事情就发生了。有一天,缪绍训和吴仁杰,连同那班有钱有势的人,联合行动说,他们是召会产业保管委员会的人,主席也是他们的人,所以他们有权柄,把会所封起来,不准人使用。随后,当长老们带着弟兄姊妹到会所守晨更时,就看见会所门口有一个当警察的护卫兵,拿着长枪把门站岗,门上贴着告示说,没有保管委员会出的许可,任何人不得进会所。

于是,魏光禧和长老们,以及那些爱主的人,就一同召开紧急会议,并交通另找会所聚会。后来,在马尼拉被反对的人占领去的那个聚会,完完全全又回到李常受未去带领以前的老样子,归回原来那个不清不楚的情形。而那些清心爱主爱召会的弟兄姊妹,被圣别出来,在新找到的会所,有了一个新的起头。这就给人看见,在召会中闹事的人,虽在那里大肆破坏,但感谢主,还留下一班老根、老本,托住了那些新长出来的青年人。他们在会所被霸占后,另租房子聚会,就在那里长起来了,叫那些闹事的人大为吃惊。老枝子砍掉,嫩枝长出来了,继续这道生命的暗流,也维持了主恢复的见证。从那时起,他们就向马尼拉周围开展,到一九八一年的时候,在大岷区就有六处召会,还有碧瑶、宿务、伊里干、三宝颜等,共兴起十处召会。

除此以外,在菲律宾还有一个大岛,叫民答那峨(Mindanao),这一区的当地语言是维萨延(Visayan)。这一个地区的召会,是借着一位华侨弟兄兴起来的。他从小就到民答那峨,会讲维萨延话,也懂一点英文和中文。他得救后不久,李常受就到了菲律宾。在一九五一年时,李常受把“圣经要道”六十题,刊载于《话语职事》中,那弟兄就把“圣经要道”六十题,统统翻成当地的语言,不仅自己讲,自己翻,还自己印行,并且作了一些诗歌,实在有恩赐。他娶了一位当地的女子,他的样子长得也像个当地人,不过他实在是个中国人。在那里,他什么都不用,只单单用《话语职事》、“圣经要道”这一类的材料讲道、传福音。结果,他从什么都没有的地步,在三十年内,就建立起一百一十二处召会。到一九八一年十一月,菲律宾总共有一百二十二处召会,约有一万六千多位圣徒。⑼

其它纪要

一九六一年春天,李常受有负担将基督是赐生命的灵供应给台湾的圣徒。然因原有诗集中缺少此类诗歌,他就花两个月时间,撰写了八十五首新诗,后称为附本诗歌,主题皆为基督、那灵、生命、召会(基督的身体)。⑽ 这些诗歌有一些被翻成英文,收录在现今英文的诗歌本里。

七月,史百克给李常受寄来一封信,就着那些风言风语(异议者挑拨说李常受讲了对他和他职事不利的话)有些交通。李常受根据那封信,回信给他,告诉他,因他对召会立场有异议,并且把这些异议写给其所带领的同工,这事所引起的局面未清理之前,弟兄们很难再请他来。这使史百克感觉很失望,以后他就加倍定罪地方召会。⑾

十二月十四日,李常受第三次赴美,在纽约住了一些时候,照样有特别聚会。有一天,他和江守道外出,江守道在路上告诉他:“李弟兄,你去年来,释放了立场的真理,实在给纽约召会莫大的帮助,使纽约召会有了一个基础。”江守道的话很诚恳,李常受听了也很喜乐。因为这话从江守道口里说出来,不太容易。以后李常受就到了西岸,住在西雅图,在那里传福音。

同年,巴若兰小姐特地从香港到台北,在同工聚会中表示,从前她只曾交给召会,不曾交给工作,现在她愿意交出来给工作,不只服从召会的权柄,也服从工作的权柄。她要求李常受为她按手,但李常受灵里不在乎形式上的事,觉得既然她在同工聚会里已经宣布,他也默认了,所以就没有那样作。这也许使巴若兰小姐产生不太积极的感觉。等到台北召会的长老聚会中,她再次说到要专一接受工作的权柄。她是有这样的心愿,但是,当她再度回到香港后,很快又中毒了。⑿


⑴.李常受,《历史与启示》,第五篇

⑵.李常受,《历史与启示》,第二十二篇

⑶.《教会通问》,第四十三期:“赴美途中的交通”(P.1~2)

⑷.李常受,《历史与启示》,第二十篇

⑸.李常受,《历史与启示》,第十一篇

⑹.《教会通问》,第三十七期:“少年属灵训练消息”(P.1~2)

⑺.李常受,《长老训练》(五)关于主今日行动的交通,第四章

⑻.李常受,《历史与启示》,第十九篇

⑼.李常受,《历史与启示》,第十一篇

⑽.诗歌简介,“关于主恢复中的诗歌”

⑾.李常受,《历史与启示》,第十一篇

⑿.李常受,《历史与启示》,第二十篇

本文链接:http://xawxcz.net/post/265.html
「未经授权禁止转载」
学习 • 写作